冰心曾说:“如果这世界没有女人,将失去至少十分之五的真,十分之六的善、十分之七的美。”有人将女性比作春光,带来和煦温暖的希望;有人将女性比作春花,为世界绽放灿漫绚丽;而我更喜欢把女性比作春风,她们深藏着春风的柔软,蕴含着春风的坚韧,洋溢着盎然不息的生命力。从远古时代母系社会的智慧传承,到现代社会各行各业的女性精英,人类历史的每一步前行,都离不开女性的力量。她们是创造者,是守护者,更是变革的推动者。
春风,细语呢喃,苏醒大地。1910年的哥本哈根会议上,克拉拉·蔡特金将3月8日镌刻为觉醒的坐标。《她刊》讲到:“即便是在如此狭窄的缝隙里,我们也长出了众多勇敢、智慧的同路人。从此时开始,从我们开始,历史必须要有女性的姓名了。以铭记、以叙事、以传承。”
春风,摧枯拉朽,播种生命。秋瑾在绍兴轩亭口泼洒的热血尚未冷却,这位自号“鉴湖女侠”的女子,将女儿情化作革命志,走入漫天风雪之中。她临刑前写下“秋风秋雨愁煞人”的绝笔,墨迹里凝结着整个民族的觉醒。她的发簪留在断头台上,而理想却在无数女子心中生根发芽。抗日战争时期,赵一曼喊出了“男儿岂是全都好,女子缘何分外差”的响亮口号,在被捕后,敌人的酷刑都未能摧毁她坚强的意志。唯有牺牲前她含泪给7岁的孩子留下了一封遗书,六次深情呼唤“我的孩子”:“我最亲爱的孩子啊!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,就用实行来教育你。在你长大成人之后,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!”有母亲的温情,更有革命者的大义,正如加拿大女诗人露比·考尔曾说:“我生来便有分量,半是刀锋半是丝柔。”
春风,拂过平原,攀爬山峦。新中国的春天里,林巧稚在产房里迎接五千多个新生儿的啼哭,屠呦呦在实验室里熬煮青蒿素的苦涩,张桂梅在悬崖村托举起两千多名女孩的读书梦。理想如同蒲公英的种子,在春风里飘向四面八方,点染出新绿般的希望。叶嘉莹在诗词的渡船上摆渡百年光阴,黄文秀的扶贫的泥土里种下星辰,她们在春天里吟唱着女性的生命史诗,那是从“面包加玫瑰”的权利觉醒到“妇女能顶半边天”的豪迈宣言!
如今,随着社会发展的步伐加快,在多元文化交融的今天,女性在被发现,也发现自己。“我们不是商品,我们从不被定义。”“女性有自己的骨骼和血肉要生出怎样的形状同棱角都是她们的自由。”“女是我的偏旁,是我此生不朽的勋章。”她们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,而是积极的创造者。她们是街头高呼的女性,是写字楼里谈判的女强人、是实验室里探索真理的女科学家、是田野间守护家园的女农人,她们是《小王子》里独一无二的玫瑰,是“母亲、妻子、女儿……”,更是她自己。她们可以,可以不被定义。当三月的春风掠过玉兰树梢,我们感受到了她们那沉静而磅礴的力量——在时代的天空下,比春风更辽阔。